※ Volume 1 ※
第九章 就算是变得奇怪了，可姐姐还是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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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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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芳竞秀，绿草如茵，这样的景象本该出现在森林外围的草地上或者山坡上，一个山脚下的小池塘哪能容得下这样多彩的春天？
更何况，这条河流还是掩映在两岸半人多高的草丛中呢？
和小水潭周边到处都是玉簪深绿的叶子不同，稍远处的草丛就是那些常见的杂草。
即使Prissy—碧茜（普丽思）和Hildy——希尔蒂不曾在田野中生活过，可是这样到处都是的野草又有那里不可见呢？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这正是吟游诗人们对曾经的【36国遗迹】最好的描述，在那个生存尤其艰难的地方，唯一更加繁盛的便是这样的野草。每到仲春时节，铃兰城内的贵妇、小姐们出城巡游的时候，“直道”两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萋萋芳草，恰如春愁，更行更远还生，霜履不足以抑其势，镰刈（yi）不足以平其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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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野花，彩蝶……
草是绿的，花是黄的，彩蝶是翩翩起舞的。
唯有那抽薹（tai）未放的水仙静静地立在湖面上。
顾影自怜，临水自照，这样的意象多半出于那些学者和吟游诗人手里，“铃兰之民”大都会在临近年末的时候养上几盆以表思念，这寓意着吉祥。恋人也会以此作为反照，来自证真心，以反省自己对待爱情的态度。
希尔蒂驻足潭边，静静地看着绽放的水仙花。微风轻拂，那些细长的花茎便同水波一样摇曳开来。许是生在岸边的缘故，土壤稍稍丰沃了些，这些绽放的月白色花朵，点缀着嫩黄的心蕊，一丛丛、三五成簇地自潭边伸开，就像树木的横枝一样。
香气袭人，淡而悠远，潭水中亦是倒映着蓝天白云和萋萋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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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希尔蒂轻轻叫道。
丽莎是碧茜公主的闺名，虽然希尔蒂、碧茜二人是孪生子，但是在外人面前，希尔蒂一般只会称呼自家妹妹为“普丽思”而不是那种郑重其事的叫法——碧茜公主。
不过，两姐妹在独处的时候，希尔蒂一般又只会称呼碧茜公主为“Lisa——丽莎”，而不是像碧茜公主用“姐姐”或者“希尔蒂姐姐”称呼希尔蒂一样的用“妹妹”或者“普丽思妹妹”来称呼她。这是二人之间的默契，既符合碧茜那天真的性格，也符合希尔蒂的言行举止。
“……，……。”碧茜并没有回应希尔蒂，似乎，她没有听到。
“小笨蛋……。”希尔蒂笑骂道，随后道了句：“来了……。”
然后，弯腰搀起了碧茜，并在自家妹妹一脸惊愕的神色中扭了扭她的鼻子，接着便迈步向前，直愣愣地跨进了水潭之中。
似乎，希尔蒂有所发现，准备叫上碧茜一起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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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哗啦”、“扑通”这样的落水声。
希尔如同平常推开【皇家藏书馆】的木门进入阅览室一样，轻轻地向前跨步。
然后，足尖轻点，莲步缓移，希尔蒂消失在水潭上，水面甚至不曾有过一丝涟漪。
仿佛这是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门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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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弗兰德斯玫瑰和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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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大殿。
或者说，这是失去了所有附属设施的宫殿，仅有一座方方正正的主殿。
偏殿、长廊、园林、池塘……俱都消失不见，唯余孤零零的主殿矗立在两位公主眼前。
宫殿的风格很奇怪，冷冰冰的气质，似乎是金属铸成，但看上去又像是条石的堆砌，有着无数突出的椽角，下面缀着各色的器物……
风声吹过，清零零的脆响浮现在耳畔。
原来是风铃。
此时，希尔蒂才反应过来，自己刚登上第七层祭台的时候看到的那面“编钟一般悬挂的风铃墙”原来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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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的大殿坐落在一个高不足20公尺的矮坡上。
两边的坡面上遍植花草，嫣红、嫩黄、粉白……
“Flanders Rose……？”
“……RhoeasRose——罗伊斯玫瑰？？？”希尔蒂感到有些奇怪。
“姐姐，是‘舞草’哎~~~。”不同于希尔蒂，碧茜公主倒是很高兴。
“嗯……。”希尔蒂应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炼金术才会用到的药草……。”
“……但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不在这个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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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茜提到的“Dance Gyrans——舞草”就是希尔蒂所说的“Flanders Rose——弗兰德斯玫瑰”。
Dance Gyrans，一般叫做丹森吉兰，“丹森”是花的培育者，“吉兰”是名字。
Danson——丹森是自然法师Dan——丹的儿子，他是个植物学家，很多新出现的园林观赏花卉都出自于丹森手中。
丹森改良了“弗兰德斯玫瑰”，使其变得更为普通。
也就是说：丹森培育的“舞草版本的弗兰德斯玫瑰”只是一种单纯的花而不是药剂。即失去了作为炼金药剂材料功用的“弗兰德斯玫瑰”变成了人人都可以种植的普通观赏花卉。
事实上，每个农民都可以在自己的院子中栽上几棵，这种花很漂亮，而且颜色艳丽，很是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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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做法很为炼金术士所诟病。
“弗兰德斯玫瑰”性状的改变，导致了原本随处可见的普通药草，在如今竟然需要专门的温室花房来进行“实验室培育”，可见其“流毒无穷”。
流毒无穷这个说法也是炼金术士给丹森安上的。
普通人倒是得了一种很漂亮的植物，农民大量地种植这种观赏花卉，并培育出新的变种，然后卖给贵族和富商，大发横财。种种一夜暴富的神话更加深了普通人对“Dance Gyrans——舞草”种植的热情，也导致了原生的“弗兰德斯玫瑰”越来越少。
这要是弗兰德斯活到今天，恐怕会被丹森活活地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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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草”的【Parent——亲本】（即杂交亲本）本来是炼金大师Flanders——弗兰德斯培育的一种药剂，谁想碰上了丹森这个“歪才”，几十年的时间毁了弗兰德斯三百余年的盛名。
Flanders Rose——弗兰德斯玫瑰也叫RhoeasRose——罗伊斯玫瑰。
罗伊斯和丹森不一样，他是个正统的施法者。
所以，经过罗伊斯的努力改良，“弗兰德斯玫瑰”这种炼金材料变得可以用来制作魔法药剂了。
也因此“弗兰德斯玫瑰”同时被叫做“罗伊斯玫瑰”，这两株植物基本上没差别，就是应用方向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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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城的舞草有各种性质的，希尔蒂还是认得的；更不用说碧茜还是个中阶法师，更是不会把炼金药剂当成观赏花卉。
但是二人的说法却正好掉了个个？
这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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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蒂作出山坡上是炼金药剂的判断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历史明显要超过上万年。
但这不能说明什么。
可是，某些风铃的“形制”和“材质”却是最近几百年才消失的，具体说就是，希尔蒂看到了一个悬挂在风铃中间的那个水晶柱，那种“一节一节”的植物灭绝的时候不会晚于500年前，而舞草却是最近几十年间才出现的新东西。
一节活着的“风”。
那种一节一节的东西就是活着的，因为“无形无质”的原因被称作“风”，但实际上是一种稀有的材料。这种东西的性质更接近与“光华”，也是不会被希尔蒂自身属性影响到的东西之一。也因此，希尔蒂极为关注那个“风铃”。
丰富的知识储备让希尔蒂做出了合理的判断：山坡上的就是炼金植物和魔法植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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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经验也未必准确。
反正，碧茜凭着自己的本能和实力觉得那就是一种平平无奇的草，只能用来看。
尽管，它看上去像是“弗兰德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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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2-11
13: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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